舌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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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家族势微她成落魄贵族女,被迫嫁给傻世 [复制链接]

1#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许星纪做了个噩梦,梦里她正在被人暴打,拳头再次挥下来时,她吓醒了。

醒来后,她发现那个在梦里打她的男人,正睡在她身边。

这人谁啊,她明明母单至今好不好!

许星纪在黑暗中瞪着惊恐的大眼睛,逐渐发现事情不对,她的床上不仅多出了一个长发男人,她的脑子里还多出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这份记忆里的她,是安王府世子妃,嫁给了个智商有问题的傻子,不仅傻,还动不动就打人,这个世子妃的名头听着好听,其实表面风光、内里凄惨。

安王、傻世子、被家暴的世子妃……

这不是《高一历史必修(古代历史纲要下册)》第八课的内容吗?!

许星纪想起来了,她睡着前在办公室熬夜备课,正在备课笔记上写道,“女儿三岁的生辰宴上,世子妃许氏在府邸被殴打暴毙,时年二十岁。”

而且原主的记忆告诉她,十天之后,就是女儿三岁的生辰宴。

所以她,穿越了?!

还穿越在了个早死倒霉鬼身上?十天之后就要死翘翘了?

许星纪十分绝望,更绝望的是,她身边躺着的那个暴力狂傻子,动弹了。

脑海里被打的记忆让许星纪只想撒丫子快逃,可傻世子睡在她外侧,她没法跑。

许星纪眼睁睁看着傻世子缓缓睁开了眼睛,和许星纪四目相对,片刻,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尖叫出声,“你谁啊!为什么躺在我床上!”

他环顾一周发现不对,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开始打转,“这不是我房间啊,不对啊,我是要翻墙出去比赛的,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手机呢?难不成翻墙弄丢了?”

他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许星纪:“跟你说话呢,你谁啊,见我手机了吗?莫非你是我爸妈派来搞我的?”

许星纪:嗯?!

不是吧?一个人穿越已经很有违常识了,难道还能一穿穿俩?

许星纪迟疑着上前,犹豫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跟你解释眼前的状况,好吗?”

世子不悦,“真够无聊的,行吧,赶紧问,我赶时间。”

许星纪顿了顿,垂眼看着他,“奇变偶不变。”

“啊?”世子一怔,像看二百五似的看着许星纪,“没病吧你!”

许星纪不理他,又重复道,“奇变偶不变。”

世子咂了一下嘴,不情愿道,“符号看象限,你可以解释一下了吗?”

许星纪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亲人啊!同年代的亲人啊!不仅是同年代,俩人估摸着连年纪都差不多,被同样的数学老师虐过呢!

许星纪强忍着泪水,“你走不了了。”

她继续说,“你穿越了。”

世子:“啥?!”

2

此刻许星纪和世子面对而坐,先介绍了彼此的基本情况,她得知这位世子是跟自己同城的男大学生,之后开始给他解释眼前的事情。

他们目前身处历史上有名的李朝,男大学生现在的身份是大李唯一一位异姓王的世子,卿山,这里是他和世子妃的卧室。

历史上的卿山,是个暴虐无度智商堪忧的傻子,他的父亲安王,是十分忠心的帅才,但因手握兵权,加之戍边大将军是安王的弟子,因此遭皇帝猜忌,被杀害的二十年后,冤屈才得以伸张,平反后,新帝想要为其后人封爵,发现当年安王全族皆被灭门,就连家丁牲畜都无生还。

被安王一案牵连的,还有另外三族,结局同样很惨。

直到现在,这段的历史都是史学家的心头之痛,许星纪记得当年上课时,老师还曾因为安王太过冤屈,当堂落泪。

虽然世子妃许氏的记忆中,安王是个重男轻女的封建老头,对她也不咋好,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而根据许星纪继承的记忆推断,安王府灭门,大概在差不多一年之后。

“你穿越之后,我十天后就要死的命运被改变了,因此我觉得,我们穿到两个将死之人身上,肯定不是过来等死的,我们自救的同时,也要拯救这段悲痛的历史。”

卿山问,“你这么早死,该不会是丫鬟什么的吧?”

许星纪叹了口气:“你这位原主脑子不好,京城里的世家都不愿意与其联姻,所以安王被迫,给他从边关娶了一位家世不怎么样的落魄贵族女许氏为妻,也就是我。”

“啊?”卿山脸上一副“不要啊”的表情。

对于要扮演傻子,卿山表示很抗拒,“我不会。”

“有什么不会的,对你来说不是手到擒来本色出演吗?”许星纪回怼。

她不想把时间用在和卿山拌嘴上,紧锣密鼓地制定了一套改变命运的方案。

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卿山从一个傻子变成一个聪明人,虽然直接从安王那边下手比较方便,但许氏和公公关系不睦,方案实行起来比较困难,因此她必须和卿山联手。

反正他现在本来就是个智力没问题的正常人,随便装装样子,跟在许星纪身后学学说话、写字、背诗什么的,仿佛突然开窍了似的努力几个月,糊弄糊弄大家就行了。

“不能一下子就会跑会笑会写字,太突兀了,皇上本就疑心安王,你突然正常了没准儿会加速我们的死亡,这种事要循序渐进慢慢来,你变聪明后,应该会有更多机会跟着安王出门,到时候多打听些消息回来,调查一下安王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离安王倒台还有不到一年时间了,可目前的形势来看,除了安王备受猜忌,其他情况都很不错,甚至前些日子,王府还收到了皇上的赏赐。

一定有藏在暗流之下的汹涌,是身在朝堂之外的许星纪所不得而知的。

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卿山得先学会写毛笔字,其他的可以糊弄,但卿山毕竟是个现代人,这一步要实施起来有些困难,可许星纪没想到,面对文房四宝,卿山成竹在胸,直接提起长锋羊毫就写就了一幅相当漂亮的草书。

虽然许星纪不太懂书法,却也看得出,卿山的这手字,没个十七八年,不可能练出来。

卿山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好看吧,老本行!”

“你是书法艺术生?你为什么不早说!”许星纪恍然。

“不是,”卿山笑道,“我是美术生,书法只是我的小爱好。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我要去比赛嘛,比的就是画漫画,但我爸妈不喜欢漫画,非得逼我学工笔。”

许星纪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嬉皮笑脸的卿山,突然明白这货作为队友的必要性了,猪队友的头上,瞬间散发出了夺目的金色光芒。

卿山的这一技能,让许星纪的计划更加清晰明确了。

3

卿山在许星纪的逼迫下,过上了堪比高考前猛攻文化课的努力生活,每天早上天刚亮就起,凌晨时分才睡下。

对外他还得说,是自己睡了一觉醒来突然接到了神谕,就是想学习,谁都拦不住。

每日来诊脉的太医佐证了卿山的话,他眼眸日渐清明,大有恢复之望。

安王夫妇觉得十分欣慰,看着自家的傻儿子成天粘着许星纪,对这位以前他们百般看不上的儿媳刮目相看了起来,在她的调教下,卿山甚至都已经不再崇尚暴力了。

王妃越看许星纪越顺眼,于是松口,同意她每天和女儿若若相处一会儿。

许星纪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上了已婚带娃的生活。

时间就这样在许星纪的计划中,很快过去了三个多月。

大家都说,在许星纪的教导下,卿山肉眼可见越来越清明聪慧了。

太医年前最后一次问诊后,欣喜地禀告安王,如今世子的疯症大有痊愈的迹象,说不定不日即可与常人无异了。

得知卿山的病情一日日好转,皇上命内侍带来了庆贺的赏赐,并且下旨让安王一家除夕进宫,大家一起过年。

卿山没进过宫,也没离开过王府以外的地方,在他看来,这次进宫去吃年夜饭,就跟换个新环境拍戏一样,让他兴奋极了。

可许星纪却一点儿都不高兴,“别高兴得太早,金銮宴来了,这可是我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啥是金銮宴?”卿山问。

许星纪说,“如果我没记错,除夕夜便是安王府衰落的转折点。”

卿山不可置信,“不是吧?不就是去吃顿饭,怎么还吃出转折点来了?大过年的,不都是热热闹闹开开心心,有什么事年后再说的吗?我三十日犯了错,我爸都在初五之后才翻旧账动手呢。”

“封建皇家不是寻常百姓,每一个举动都是为了地位做出的判断。”许星纪说道。

历史上关于金銮宴的记载很少。

这一场宴会是皇亲家宴,几乎没有史官和画师到场,宴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只知道宴会结束后,本就备受猜忌的安王,彻底被皇帝冷落。

一个月后,他的兵权被收回,远在边关征战的那位将军弟子,也因叛国的罪名,被就地正法。

卿山一直傻着,故而安王出席任何场合,都不会将他带在身边。

往年进宫吃年夜饭,也都只带着安王妃。

今年不同了,卿山病情好转,与常人无异,皇上要求务必要让卿山夫妇也一道出席。

“历史已经在这里改变了,你我可以出席金銮宴。”许星纪说。

皇帝并不是真的关心卿山,他只是想要试探。

卿山若还疯着,他的威胁便只有安王;但若卿山不仅不疯了,还和安王统一了战线,成为了更大的变数,那他可就要好好合计一下安王府一脉之后的道路了。

说不定这次一顿饭吃完,安王府全家直接在睡梦中就被全部搞死了。

许星纪皱眉道,“我不知道金銮宴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到现场再随机应变,来不及也太危险,所以我们要主动出击,不管到时候发生什么,都能一招应对,你所做的努力,也都是为了金銮宴。”

4

皇帝怕变聪明的卿山和安王站成一队,那若卿山主动示好,舔狗般的表忠心呢?就算不能扭转乾坤,总也不会加速历史进程吧。

卿山唯一要做的,就是绘制一副新年贺礼,送给皇帝,其余的都交给许星纪就好。

“《千里江山图》?!你疯了吧许星纪!”卿山一蹦三尺高,“我可画不出来,就算是临摹我也不行啊,那可是北宋王希孟的旷世奇作,绢本设色画中的绝世佳品,我一个画工笔的小垃圾,可没那本事临摹。”

“你就抄个型,其他的按照工笔绘制就好,上色也不必一比一复刻,把颜色调的传神一些,让人没见过一些就好嘛,你可是现代穿越过来的漫画大家,调个李朝没有的色,不算太难吧?你要是自称垃圾,李朝这些土鳖古人简直就是垃圾中的战斗机了!”许星纪猛拍卿山的马屁。

他毕竟还是个爱听好话的幼稚男大学生,被许星纪连环夸了几天后,终于点头同意了她的计划。

工笔和水墨的差别是很大的,卿山不在此处多下功夫,只把心思用在上色上。

《千里江山图》最妙的色彩便是“青绿山水”的画法,这种颜色是用石青、石绿等矿物颜料为主,间以赭色为衬,使画面层次分明,色如宝石之光彩照人。

调出这种独特的颜料,卿山就用了一个多月,之后他凭借自己对《千里江山图》的记忆,用工笔画临摹了底稿,又花费了几十天。

因为时间有限,许星纪只要求他绘制一面一米长卷轴即可,他到底是个才恢复智力的傻子,画得太完美反而惹人猜疑。

上色又用了卿山十几日的时间,虽然别的地方他不满意,但这颜色调的,还是挺差强人意的,至少已经是他超水平发挥了。

作为北宋往前几个朝代的李朝,画中颜色已是十分奇妙罕见。

他一边上色一边小声嘀咕,“对不起了王老爷子,您妙笔生花能力卓越,就算不画《千里江山图》,也会有别的传世佳作的,晚辈也是万不得已,为了小命,您一定可以理解我的!”

除夕当日,卿山绘制的《千里江山图》被好好装在一只金丝楠木匣子中,连许星纪都没有看过,卿山说惊喜都要留在关键时刻。

“今日你的任务主要是献画,顺便表达一下你对画画和书法的热爱,反正就一副只想当个艺术家对权力地位根本没兴趣的样子就好,记住了吗?”在宴席开始前,许星纪最后交代道。

卿山点点头,“明白了,就像在数学课上画漫画被老师发现时那么据理力争的表达热爱,对吧?”

许星纪:……非要这么说,也没错。

5

金銮宴在舞乐礼炮声中正式开始,而从史书中没有得到第一手消息的许星纪,也总算是明白安王府最终为什么落魄至灭门了。

这安王简直就是个毫无情商的憨憨嘛!

非要总结就是,皇上夹菜他转桌,皇上拿麦他切歌。

皇上喜欢干什么,安王就非不让他干,皇上多看某个宠妃一眼,安王就非不让人家看,皇上喜欢吃什么,安王就非不让他吃,皇上实在想多吃几口,他就起身下跪,以命要挟。

虽说一国天子,克制内敛是基本守则,确实不宜在外人面前暴露喜好,但大过年的,安王你不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很讨厌吗?

别说皇上了,许星纪代入了一下自己,都想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皮球踢。

“这安王是不是智商不够啊?没见过这么当下属的。”连卿山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凑到许星纪耳边吐槽,“难怪生了个傻子,他自己也聪明不到哪儿去嘛。”

虽然历史上的安王确实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但这直的也太过火了。

许星纪难得对卿山的话表示认同。

宴会过半,皇帝聊起了朝堂之事,外族连连进犯试探,这一仗看来是不得不打了,但他只说或许会打仗,用谁要谁只字不提。

结果傻憨憨安王又跪下了,主动请战,并要求和自己边关的弟子一同出征。

历史老师许星纪绝望闭眼,恨不得把安王的嘴缝起来。

安王的请战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皇帝猜忌安王这么多年,却还是让他身居要位高位,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大李无人可用,安王是最堪用的能将帅才,很多仗都需要他去打。

可此刻他突然请战,还是惹得皇上不高兴的时候请战,难免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就在皇帝沉默之时,坐在安王斜对面的丞相周用,开口了:

“安王本就战功赫赫了,如今快要花甲之年,还要为自己揽这般军功,野心不小啊。”

听者有心,许星纪看到皇帝的眼眸蓦地变得犀利了起来。

他本就忌惮安王的权势,刚才在摇摆之际被人这么一挑拨,自然更加怀疑安王了。

许星纪突然回过味来了,原来是这个大李最没有存在感的丞相周用一直在挑拨!

历史上对周用的记载很少,他也是大李这动荡朝代难有的几个寿终正寝,还将子孙也送上高位的丞相。

今日这番话一出,许星纪什么都明白了,他哪是毫无存在感,明明是刻意隐藏着自己的存在,关键时刻扮猪吃老虎的能人啊!

果然,一番话出,笨嘴拙舌的安王不会辩驳了,傻乎乎的跪在地上,“不,不是,老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国中无人可用……”

“无人可用?王爷是说我大李非你不可的意思咯?”周用火上浇油。

安王还要辩解,“不是不是,可现在的情况……”

哎哟我的安王哟,您快闭上嘴少说两句吧!

许星纪轻轻撞了一下卿山,给他使了个眼色。

卿山反应过来,赶紧扔了手里的鸡腿,把油手往衣服上擦了擦,拿出金丝楠木匣子,跌跌撞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许星纪:……他到底是在演傻子还是真傻啊,为什么还能旁若无人的啃鸡腿!

“那个,陛下,臣有件新年礼物想要送给陛下,宫里的饭实在太好吃,臣忘记了,刚刚才想起来,陛下看看不?”

许星纪:很好,连打断谈话突然献礼的借口,都这么符合他的人设。

6

卿山绘制的《千里江山图》甫一展开,在场所有人皆目瞪口呆。

许星纪也惊呆了,这幅图和王希孟的原画,不能说是一模一样,简直是毫不相干!

虽然火候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但卿山的工笔造诣还是很高的,加上他精心还原出了原画最神来之笔的色彩,画卷展开后,如宝石般熠熠反光的画面,掩盖了他运笔上的稚嫩与生涩。

何况他的人设可是个傻子,一个傻子画出了这样的作品,可谓惊世骇俗!

皇上和安王惊讶得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卿山介绍了《千里江山图》的寓意,直接照着当初学美术史时背过的课文复述了一遍,然后又献上了自己作为皇帝一只卑微小舔狗,对皇帝的依附于崇敬之情,最后他还表示,自己突然耳聪目明整个人焕然一新,是接到了神谕,神告诉他,他未来是成为画家的好料,以后他定会把毕生精力都用在画画上,甚至席间发了毒誓,听者但凡不傻,都明白这毒誓一发,基本把他未来从政之路全部堵死了。

“你突然这么能说会道,肯定有猫腻,皇上绝对会怀疑,所以你说完这一番话后,把话题直接抛给我就好了。”

卿山记着许星纪的话,故意留了个话头,假装稿子太长没记住,在他磕磕巴巴的时候,许星纪顺势站了起来,把最后几句话说完了。

很明显告诉众人,画,是卿山画的;但这一番慷慨陈词的表忠心,是许星纪教的。

许星纪最后还不忘把自家笨嘴拙舌的公公摘出来,重述他为大李立下的赫赫战功,是提醒,也是为了打消皇帝的疑虑。

安王就算再没有情商,此刻也反应了过来,两人一唱一和,终于平息了这场风波。

许星纪明显感觉到,重回座位的安王,看着许星纪的目光灼热异常,差一点就流泪了。

宴席结束后,许星纪不仅扭转了安王在金銮宴上的颓势,还帮卿山领回了皇上因《千里江山图》赏赐的满满一大箱金银锦缎,外加整整十刀宣州宣纸、五盒极品徽墨和两方作为贡品的端砚。

卿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好货,赏赐一下来,他眼睛都直了,手里的鸡腿都不香了,全程都盯着宣纸看了又看,这种从内到外散发出的热爱是装不出来的,皇帝更是满意极了。

回到家中,一路都在紧绷着的安王和王妃终于放松了,安王破天荒把许星纪叫到一旁,十分别扭地哽了半天,才说,“今日之事,多亏有你。”

许星纪淡然一笑,恭敬行了个礼,“公公您的荣辱,便是咱们卿家上下所有人的荣辱,您征战一生立下多少赫赫战功,怎能像今日这般平白遭人诋毁,儿媳看不下去,儿媳也觉得心痛!”

安王眼中涌上了热泪,“你……你让老夫好生惭愧啊。”

许星纪:嘿嘿,平日看些宫斗剧还是没错的,关键时刻装小白花绿茶果然很好用呢!

回到王府一个多时辰后,新年的烟花升上了天空,还未睡的许星纪和卿山,都被这么绚烂美丽的夜景吸引了目光。

“真好看啊,原来古代的烟花,也不比现代的差。”卿山怔怔看着,小声说。

许星纪和他并肩而立站在院中,忍不住扬起了笑容,“是啊,真好看。”

看了一会儿,她回过头,真诚地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卿山一愣,耳尖倏地红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哪儿的话,要不是你,我就算会写会画又怎样?辛苦你了才是!进宫之后才发现,电视剧和现实差太远了,那种压迫感让我话都说不利索了,亏你能说得头头是道,你才厉害。”

许星纪掩面而笑,“老本行嘛,以前我们评级的时候,面对好几个学校的特级教师和校长,场面跟这差不多,习惯了。”

两人看着烟花,渐渐聊开了,从除夕夜必看却已经不再好看的春晚,聊到了各自的生活、理想,还有家庭。

卿山:“你别看我老跟你吐槽我爸妈,但其实他们对我真的不错,我从小就喜欢学画,但学这玩意儿太费钱了,一度想要放弃,可我爸妈不许我放弃,一直支持着我,就算我们两代人观念不同,但我心里知道,他们是很爱我的。”

许星纪:“我也是啊,大学毕业后想外出闯荡,可我妈妈不许,非让我考个教师证在本地当老师,当时觉得烦,这些日子离开他们,才逐渐体谅了我妈妈的心情,思念真的很难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很久很久后,许星纪听到卿山温柔坚定的声音,“你不是还有我陪着吗?我们一起,努力穿回去。”

许星纪回过头,看着那个身形单薄却英俊非凡的少年。

此刻又一枚烟花自他身后绽放,在满天绚烂下,少年缓缓扬起唇角,“阿星,新年快乐。”

许星纪呆呆看着他。

原来笑容,真的可以比烟花更绚烂。

7

虽然安王府的危机并没有完全解除,但好歹也解决了一项大事件。

开春至今,许星纪轻松了不少,每日除了和若若玩耍,就是接各世家夫人小姐的帖子,去到处串门。

以往许星纪是个不受待见的,可除夕夜一战成名,让她名扬京城。

如今她可是京城贵妇圈里炽手可热的香饽饽,谁家都以宴会上能请到安王世子妃为荣。

卿山那边就不好过了。

他已经不用再扮演傻子了,除夕之后,他越来越好,如今已经被太医判定为与常人彻底无异。

虽说他在皇上面前已经表过绝不从政的决心,但作为世子,他还有父亲的爵位要继承,肯定不能真的过上吃吃喝喝写写画画的清闲日子,经常跟着安王一起去痛苦应酬。

“酒桌文化简直是国之糟粕!为什么一聚会就要喝酒啊,酒有什么好喝的,那么臭,喝醉了还丑态百出,就不能喝点可乐汽水果汁什么的吗?文明又优雅。”

许星纪想到每次应酬回来就疯狂吐槽的卿山,忍不住笑出了声。

谁叫安王是武人出身呢,虽说如今有了爵位,终日附庸风雅,可骨子里还是个大老粗,以他为主的应酬,自然要投其所好啦。

许星纪正想着,外出的卿山突然提前回来了,一把推开了房门,神神秘秘地冲了进来。

他拉着许星纪,进了卧室里层隔间,喘顺了气,压低声音说道,“阿星,你果然是本世子的智多星!”

“发生什么事了?”

卿山把从酒楼打包回来的小点心递给许星纪,“你吃这个,可好吃了,边吃边说。”

他捂着嘴凑近道,“今日我与王爷外出赴宴,临走时我内急,他着急去下一个局,我就自己去厕所了,结果我便秘了,折腾了好长时间,等我完事出来,正好碰上周用一行也去吃饭。”

卿山舔舔嘴唇,继续说,“我记得除夕日你跟我说过他有问题,于是假装东西忘拿,悄咪咪跟着他们去了雅间,偷听了一会儿,原来他在金銮宴阴阳安王,是受了太后的指示!”

太后?许星纪被这突如其来的八卦搞蒙了。

安王忠心耿耿,是皇帝的得力臂膀,把他从皇帝身边铲除,对皇帝有害无利,太后作为皇帝的亲妈,除非脑子坏了,才会做这种糊涂事。

等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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