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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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女扮男装,为官多年无人知情,新帝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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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檀色马车乌哑驶过盛满白雪的街道,像是黑色墨团擦过白色绢布,留下一浅一深的痕迹。

良久,不知拐了几个弯道才在一个凄冷的府邸停下。

车夫搬来脚凳,一只白皙泛青的手,缓缓挑开车门,先是墨色的衣角,随后是整个纤瘦清高的男子。

“帝师。”

“嗯。”她朝车夫看去,欲言又止,思虑再三,直到风雪盈了满肩时,她才再次开口:“等我一个时辰,若我没能出来,便回去吧。”

她的指尖因寒冷渐渐失去知觉,下意识地攥紧了狐毛大氅,翠玉冠白玉颜,迈步走进府邸,竟然像是走一遭鬼门关那样视死如归。

整个襄王府看起来那么凄凉,若不是还有下人从廊中快速走过,他都要以为这里的主子已经死了。

一口寒气吐出,她站在廊前等下人通报。

她是帝师,太子之师,没人会这样慢待她,但襄王会,因为.....是她背叛了他。

站在这吹冷风吹死也是活该。

她摸了摸发冷的心口,剧烈咳嗽起来。

偏就在这时,最狼狈不雅的时候,下人迎她进去。

她强行止住咳嗽,咽下喉头腥甜,依旧以那般高清如仙的样子踏入前厅。

“见过襄王。”

“好久不见。”

很平常的对话,却又气拔弩张。

见襄王擦拭手中雪白佩剑,好似下一秒就会砍向她来,但比她还年轻几岁的帝师并不慌张。

“本座来,是有事要告诉襄王。”

“哦?什么事,劳动帝师大驾?太子爷还不够帝师操劳的么?”

轻嘲,鄙夷,冷漠,生生打在年轻帝师的心尖上。

她的脸比刚才挨冻还苍白了几分,脆弱纸片似的,一戳就破。

但她没忘来这要做的事,“本座既然已经成为帝师,就是告诫襄王不要起任何不臣之心,皇上已经年逾古稀,密旨也是太子承继大统,襄王..还是老实本分的好。”

“老.实.本.分。”襄王祁玉把这四个字咬在舌尖滚来滚去地念,看向面无表情的年轻帝师。

发出了他在二人决裂后第一次疑惑,“是皇家权力的压制,还是爵位富贵的诱惑,让你破坏你我二人的约定,去做了帝师?还告诫本王——老实本分?”

帝师本就清秀的脸听了他的话现在更是摇摇欲坠脆弱可破,但她仍那般仙人似的,无情地说:“不仁不义不孝不悌之名,襄王应该不会很想冠在自己头上。”

襄王有反意,这是帝师知道的。

但事情被捅破也是出在帝师这个口子上。

“帝师这些话理应跟小太子说,不义这二字也应该告诫告诫自己。”

帝师鸦羽般的睫毛微颤,在这地方待了一会儿,没有火盆还长久站着的她,襄王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所以多余的话,为了节省体力还能走出大门去,她不想说。

襄王自然也看出她脆弱的姿态,压抑住自己心口绵延的疼惜,恨意懊悔占据了胸腔。

拔剑的声响就在耳侧,雪白的剑尖抵着帝师脆弱尖叫的心脏。

胸腔里的跳动,快炸了。

帝师头晕目眩,她想伸手扶住哪里缓一缓,却还是为了气势和那周身清高的姿态,忍住了。

苍白的唇被硬生生咬出血色,嫣红妖气。

看她这脆弱绝色的模样,襄王不知道从哪里升起一股无力感来,冲刷了恨意,他没有立马杀了她,却也没让她好过。

血液分别从剑尖和指尖滑落。

祁玉刺伤了她的右肩,伤口不浅。

“如果这能让襄王消消气,襄王可以再捅一剑。”

脆弱的帝师这般说着。

祁玉火起,忍住了对她的辱骂,让他赶紧滚。

一张巧嘴,妖话百出迷惑人心,真真假假无法分辨。

可笑他居然还会对她心软。

他扔下佩剑不想再看她,下了逐客令。

2.

太子祁鹿不但是一坨烂泥,也劣迹斑斑不配为皇,帝师江白知道这一切,但他什么都没说,只在那一日雪夜领了先皇之命,违背了好友之约。

新皇登基,最累的就是江白。

积攒的国事,先皇的烂摊子,扶不上墙的新皇,朝堂的运转让她脆弱的病躯不堪重负。

终于是坚持到夜半三更看到一封奏折,忍不住咳嗽起来。

“帝师!”

婢女连忙端来热茶,谁知江白还没饮一口,一滴鲜艳的血色滑落下巴。

“可要请太医!?”婢女惊惧,怕帝师出什么意外。

谁知她只是无所谓地摆摆手,“老毛病,没事。”她不甚在意地抹去唇角的血,微微闭眼靠在太师椅上,“皇上呢?”

“在徐妃处。”

“那...襄王呢?”好像唇齿间的禁忌,问出来都要了全身力气。

她颓败下来,听婢女说他一切安好,只是仍在禁足。

确实,先皇遗诏,襄王还要禁足半年的,大杀他面子。

她苦笑,合上了那本批判她的奏折。

是襄王的支持者所上,把她的不仁不义无情无义批判了够,墨字如刀血淋淋地割着人心。

她垂眸弹走袖口灰尘,搁下毛笔,屏退旁人只留下自己的心腹。

“大人。”

她沉冷时,双手揣袖不爱说话的样子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疏远人的寒意非常浓烈。

世人评价年轻帝师博学多才从天山而来仙人之姿,不是凡间女子可配之人。

但谁人知道这不过是一种伪装,避免女扮男装身份暴露的伪装呢。

她眉间散不去的忧愁,让这一方空间都显得冷寂起来。

“本座要做的事太多了...本座怕....这身子撑不到那一日。”应景似的,她咳嗽起来脸颊苍白,好似要乘风而去。

“若是死之前,能给他铺好路,本座也心安了。”她皱眉替自己抚平眉梢,复又淡然,命令身旁心腹:“新朝建立,定会有人在本座面前使手段,照单全收。”

“大人,按大齐条律,这....”

“这样快些,听本座的。”

末了,她又添一句:“朝臣奏折都放到本座这,不许遗漏。”

心腹也突然意识到自家大人下了什么样的决心,选了这条路,就是万劫不复。

3.

新皇登基刚过半年,大齐朝堂官僚之气略显浓厚,尸位素餐的人也不在少数,发现这事的人是祁玉,探查这事的人也是祁玉。

但万万没想到这股歪风邪气的领导人似乎是帝师江白。

他不知道江白和先皇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才背叛他,但他决计是不可能放弃那反心。

而新皇厌弃朝事,也给了他发挥的舞台。

江白也是领教过祁玉的咄咄逼人的,

朝堂之上那样浑身戾气的男人锋利的枪口直直对准了她。

因为春闱之事,她又想做些什么于是和他意见相左,他便头头是道说的她哑口无言。

真是有够比她还能怼的,想起自己刚从天山下来,舌战群儒的时候,那口才都比不过祁玉。

可给了祁玉这一切机会的又是她自己。

老皇帝遗诏是有禁足半年,可由她作祟加上的后半句却又是加封他为摄政王,和帝师享同等权利。

她躬身作揖,广袖抬起微微遮面,和摄政王祁玉在皇宫碰见。

半年不见,他成熟稳重了不少,褪去青涩,他比新皇更似一个年轻帝王。

帝王之相,这也是她早早看出来的东西。

“帝师大人。”

“摄政王安。”

暗潮汹涌,一人清雅,一人邪肆。

“好久不见,帝师身子似乎不大好。”

看起来是飘飘欲仙的清雅之姿,但实际上却是病殃殃的身子。

他没想到她的身体现在看起来这样不佳。

他是恨她的,但他不想让她因病早逝。不然这汪洋恨意去找谁寄托?

“只是偶感风寒。”

她也晓得这不是关心,只是比落井下石好一些。

他拧眉似乎很是为她担心,“本王府上有不少珍惜药材,择日送给大人调理身子用。”

“不必.....”

“大人不用着急拒绝本王,毕竟大人若是死了,本王在朝堂之上可也要无聊死。”

她抿唇不语,甩袖离开。

他冷声呵笑,看着她气愤离去的背影眼神里淬了毒。

以往得罪他的人都是一剑杀之,但他却也只动动口舌,有些下不去杀手,他恨极自己怎么就对她软弱了几分,话语于是格外毒。

望她清秀身姿越走越远,他眼神渐渐飘忽,神色不定地看着她萧条背影。

她慢慢走在微凉风里,将忍受不了的言语通通扔在脑后。

4.

春闱是招揽人才的重要途径,所以江白在这事上受贿暗箱操作时犹豫了。

心腹照旧询问她是否照例把这种事透露给摄政王时,她紧抿双唇。

人才是朝廷必须的新鲜血液,她可以把朝堂上心怀不轨的人揪出来与自己趟一滩浑水,却很难违背良心干这种事儿。

但祁鹿真真是个昏头的,把所有事扔给他,自己在后宫享乐。

甚至大言不惭毫无愧意不知节省问她:“老师,朕很想建造一个湖,放的下这世间最好吃的瓜果,而这个湖就用酒来填,想吃什么便下去捞什么,渴了就喝一口,到时候老师你也可以来这休憩。”

听完她的脸白一阵青一阵,按捺下心里滔天怒火,挥退周围要反对的官员,给他拨了人去做,当众多人面做了这个“纵容”皇帝的恶人。

是以,夜半弹劾她的奏本多如山,她冷下心肠来看着眼烦,让心腹把有用的奏章筛出来。

“大人,摄政王的有一本。”

她揣袖的手微微颤抖,终于还是默默接过,深吸一口气翻开来看。

南方治水请求出行的奏折。她不经意间把他客气的词藻念了出来。

“大人?”

见她久久品味奏折里寥寥几句,心腹忍不住提醒她夜已至深。

她恍然回神,拿起朱笔,批了“允”字。

江南地广人稀,鲜少有人知道,有一位卸甲归田的大将军在那。

他这次请去南方治水,旁人察觉不出什么,但素来被人评价智谋多端的江白却能推测出来一丝。

既然如此,那他与她争论不下的春闱之事,他便无法插手。

她松了口气。

以工部尚书为首的一派素来和摄政王作对,这次春闱找上她来,意欲拉她下水好拴在一起。

打着官腔,她打量着自己面前之人的脸色。

“你是想本座帮你做什么?”她瞧着眼前的一箱金子,神色玩味。

“这本是由礼部主持,只是那礼部素来以摄政王马首是瞻,与您作对,此次下官更希望您能来主持此次春闱。”

以她来主持....那收受了贿赂的她更方便给工部尚书开后门吧。

她思忖着,瞧着他越来越紧张的脸色,优雅地抬起手,示意他走近些。

看他小心谨慎,江白忍不住起了恶劣心思:“尚书想做什么,不如直白告诉本座吧?毕竟,你可送了一箱金子来。”

工部尚书拘礼的手,微微一抖。

“下官只是为帝师大人着想,没有...没有别的意思。”

她微微眯眼,好整以暇地审视眼前微妙多变的脸色。

“拿人手短,尚书大人与摄政王素来不和,若尚书大人不把计划透露一二,这箱金子,本座可不收。”

工部尚书抹了一把额上冷汗。

“这....下官确有私心,下官有个学生想...”

她微微拂手,洁白云袖抬起,示意他不必再说,望他那谄媚似的表情,语气平淡无波:“金子放下,这事儿本座会给皇帝去提。”

工部尚书连连道谢弓腰退下。

她在堂下来回踱步,揣袖的双手微微泛凉。

这事儿怎么尴尬又不失礼貌地透露出去呢?

突然想到皇帝请求建造的酒果池,那池子以皇帝意愿非常庞大奢华,是一个劳民伤财的昏庸决定。

建成那池子至少半年。

她恍然大悟。

5.

距离酒果池建成还有一月左右,当今皇帝邀请了自己的老师和摄政王一起参观那尚未完成的盛大景观。

邀请她是为了共享,邀请他是为了炫耀。

她猜测摄政王刚从江南那边回京,事情定然不少,为了不影响他本人计划的进度,一定不会来。

但万没想到,坐在马车内休憩养神的江白,突然被人所挟。

“江白。”

她骤惊睁眼,却又在感受到脖颈旁熟悉的气息后,放松了警惕。

“帝师大人倒是不怕。”

“怕也没用么....”她轻嘲一笑,冷淡如雪。

“帝师大人猜猜...本王去江南除了治水,还做了什么?”

她轻巧避开刀刃,神色镇定自若,“摄政王想做什么都好,本座不会管。”

倒是轮到这一身煞气的男人诧异,他万万没想到当初那奏折,向来警惕大权在握的她会应允,也没想到无人监管与他让他成功在江南放开了手脚。

他在江南待的久了,慢慢奇怪地品出她从那日敌对与自己时,总带着丝丝宠溺和温柔的成长。

他不解,因为以前相知的情感,对她,他甚至带了恻隐之心,让自己的计划中减少伤害她的可能,而且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之后,他也想让她知道点什么,好让她避开自己带来的危险。

他想,她或许会猜疑,会惊惧,神色一定精彩不已,向来聪慧的她,肯定不会知晓他的心思。

但从未料到过她这般淡定的情况。

他收起了匕首。

“江白,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他套近乎,放缓了语气。

她眼眸微微眨,一时心尖酸涩,“做你的就好,终究是我的...不对。”

他看她微微散发出脆弱的情态,竟然一时放下心中恨意,很想拥她入怀。

但....背叛就是背叛,他从不原谅,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是底线。

他微微抿唇,眼神生动起来,意味不明地望着她粉嫩双唇。

他们还交好时,他不是没起过玷污她的心思,只是碍于她男子身份,碍于他对自己认知的惊世骇俗,他不敢。

但现在....闹到这种地步,他们若真敌对起来败者一方,沦为俘虏的话,是得听他的话为所欲为的吧。

他阴暗地想着,对自己要做的事更是充满了迫不及待的强烈信心。

至少为了自己想要玷污着如雪一般的人儿来说,他的大业怎么也得完成。

为了报仇...为了....得到他。

打断他阴暗思绪的是她的话,“皇帝也邀请了摄政王,摄政王要与本座一起进去吗?”

她轻瞥了他一眼。

她在警告他,以他们二人的关系,坐一辆马车,实在不合适。

看出她的抗拒,他反而恶劣地离她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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